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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曝刘建宏曾拒被体制化:不跟这帮孙子混在一起


来源:中国经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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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8月26日,北京,前央视主持人刘建宏正式加盟新东家乐视体育,任首席内容执行官。
2014年8月26日,北京,前央视主持人刘建宏正式加盟新东家乐视体育,任首席内容执行官。[详细]

“我们身在其中的任何人都是过客,这是一艘太大的船,掉头不易。”这是白岩松在四年前写就的一句话,但是,“最终起作用的,是观众与时代。”

“我们身在其中的任何人都是过客,这是一艘太大的船,掉头不易。”这是白岩松在四年前写就的一句话,但是,“最终起作用的,是观众与时代。”

夏天刚刚过去,置身其中的央视就提前进入了“冬天”:“集体降薪30%”、“已有20余名员工被带走”(其中不乏郭振玺、芮成钢这样的重量级人物)等坏消息不绝于耳。

“在我心中,CCTV是个那么复杂的混合体,那么多的精华与那么多糟粕,那么多杰出之士与那么多混世之徒,那么强烈的创新意识与那么陈旧的传播方式,那么强势的媒体与那么卑微的个体……”目睹央视正在经历的风暴,前员工刘洪对《中国企业家》感慨道。

新媒体颠覆、反腐震荡,央视究竟何去何从?8月,央视体育频道名嘴刘建宏在这个节骨眼上的出走,更坚定了人们对这个平台衰落的判断——在新媒体和靠“娱乐至死”上位的地方卫视面前,曾经的“创新发动机”,老了。

这并不是央视第一次遭遇此困境。确切地说,自2003年开始,央视几经改革,试图找出平衡“体制”和“商业”,“喉舌”和“收视率”之间的道路,却在纠结和摇摆中失去了它的黄金时代。

央视这一轮风暴,对其内部和外部究竟带来了怎样的冲击?《中国企业家》试图通过体制中不同人的命运和选择,去透视央视这头“大象”是否能重新起舞。

“我拒绝被体制化”

在央视,还有一些人,与留下来继续“坚守”的人不同,选择了一条更为彻底和大胆的路。

刚刚加盟新公司不到一个星期的刘建宏看起来很兴奋,他见到记者时刚开完长达两个小时的工作会议,此时已是晚上七点。“我每天接受的信息量是过去的几十倍。”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都快爆炸了。”

但显而易见,他享受自己的新身份。上个礼拜,刘建宏刚刚跟《足球之夜》的团队吃了散伙饭,而他担任《足球之夜》制片人已经18年。“我一点都没有哭。”散伙之夜,刘建宏没有一点伤感,取而代之的是进入人生下半场“马拉松”的兴奋。

“最吸引我的是新媒体。”刘建宏让记者看一场中超球赛。跟传统的电视屏幕不同,播出球赛节目的同时,屏幕上跑过各种字体和颜色的“吐槽”,“这就是传说中的弹幕。”他说,自己正在努力用“弹幕”的方式跟解说员互动,而这可能是未来观看球赛的一种新趋势。

 当然,这肯定不是他离开央视的唯一原因。18年前,他从石家庄电视台离职,但并不顺利,他当面怒斥挽留自己的人:“我为什么走?我就是不愿意跟你们这帮男盗女娼的孙子混在一起!”18年后,他从央视离开,坐在新的办公室里,他对记者念起了一篇文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体制化就是僵化,我希望我们拒绝按照某种模式生活。”这篇文章的题目叫做《拒绝被体制化》,正是他写于9年前的2005年。

在刘建宏看来,传统媒体这几年最大的问题,是“缺乏真正的危机感”。2005年的时候,刘建宏就已经被接纳为“体制内”了,在央视他享有正式的事业编制,但他对自己体制内的身份却极为陌生。直到有一次去医院看病,他发现周围的人都有医保卡,而他没有。结果问了半天,最后才知道他是根本不需要卡的,“你是公费医疗,看了病交完钱开发票,你就报销了。”他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体制内啊。”

刘建宏说,自己早就知道互联网的大潮不可阻挡。而现在,只有资本和商业化的方式,才是资源配置的最合理的方式。

“如果把央视视为一个市场化的公司,或者至少它的节目能进行市场化竟争的话,其实他需要做的是找一个合适的商业模式。”徐帆对《中国企业家》表示。一个案例是星空传媒,在黎瑞刚购买之前它亏损了多年,而黎瑞刚正是通过了资本运作的方式,将一个弱势的平台跟市场化对接,最终激发出最根本的创造力。从一个账面上亏损的公司,短短几年时间,变成了估值超过21亿的一流制作平台,靠的正是黎瑞刚对于传媒体制政策的深刻理解和大胆想象。

“也许未来传媒体制的混合所有制会出现,那么BAT入股央视也不无可能。”著名传媒学者喻国明认为阻碍未来传媒产业改革的障碍,正是产权界限的过于清晰。而最近习近平关于“建立几家有强大公信力的新型媒体集团”的谈话,有可能为已跌入谷底的央视注入一阵兴奋剂。

在风暴眼中的央视将向何处去?“我们身在其中的任何人都是过客,这是一艘太大的船,掉头不易。”这是白岩松在四年前写就的一句话,但是,“最终起作用的,是观众与时代。” (应当事人要求,刘洪、江雪均为化名)

[责任编辑:李萌]

标签:央视 刘建宏 散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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