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文圆梦东京。
每一届奥运会,这片赛场上都会诞生一些观众心中的“男神”和“女神”,东京奥运会亦是如此。在这届奥运“女神”中,中国重剑“一姐”孙一文是最亮眼的一位。
在东京奥运会之前,孙一文就已经火遍了社交网络,不仅是因为她的靓丽外形,也是因为她的活泼个性。
直到孙一文在东京赛场“一剑封喉”,为中国女子重剑历史性地夺下首枚个人金牌——那枚沉甸甸的金牌更证明了,她不止有颜值,更有实力。
孙一文重剑夺金。
“如果说到‘网红’,我觉得我不是,我是一名运动员。我愿意更多地展现我自己,但我的生活仍然要走击剑这条路。”
就如孙一文在接受澎湃新闻记者专访时所说的那样,她在场上场下也有着截然不同的处事方式和性格个性。
很多人或许只关注到了孙一文的其中一面,但如果了解了孙一文的另一面,或许能从她的故事里读出那些平凡人站上不平凡的赛场时,所创造的伟大。
“女神”孙一文。
受伤急哭的“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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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不抢的女孩
东京幕张展览中心里,孙一文的两次落泪,都令人动容。其中一次就是在女子重剑团体半决赛的赛场上。
彼时,孙一文在第二局中意外受伤,尽管她在短暂接受治疗后坚持打完了这局比赛,但她第四局再度登场时,她还是没能“打败”伤痛。
坐在场边,因为落后心情焦急的孙一文难掩失望,流下了眼泪。
“虽然雨歌教练原本就打算要换人,但是我的受伤确实打乱计划,最大的改变就是许安琪没有把林声替换下去,而是换了我。”
孙一文在场边接受治疗,眼里饱含泪水。
比赛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当孙一文和澎湃新闻记者回忆起那场比赛的“意外”,她的语气中还是透着一些失望。
从半决赛到铜牌战,作为女子重剑队主力的孙一文就像个助教,不仅帮助队友分析比赛时的各种问题,当队友需要换剑的时候,她还主动一瘸一拐地拿着新剑交给队友,然后送上激励……
“团体赛关系到了所有人,是一整个团队在战斗,我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带着大家冲击我们的目标。”孙一文不止一次说过,她和她的队友们在东京的目标就是夺下女子重剑团体赛的金牌,也正因如此,孙一文一直在拼。
孙一文被搀扶出场。
然而,当澎湃新闻记者问起她平时是否都是这样要强时,孙一文却说:
“我其实从小就是那种不喜欢争抢的个性,没有一定要达到什么目的,或者非要给自己定下什么目标。”
孙一文说,“我的个性可能真的不大适合练竞技体育。”
按她的说法,正是她这种“不争不抢”的性格,在很多场个人比赛里,她其实可以发挥得更好,或者取得更好的成绩,然而,“我就是一个无所谓和随便来的性格”。
不过这种性格所带来的“享受过程”的心态,也成为了孙一文能够最终站上东京奥运会女重个人最高领奖台的“基石”。
“最后的决一剑其实已经和水平没有太大关系了,我想赌一次和拼一下,也算是一种享受比赛的过程。”
队友眼中的“年轻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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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眼中的“温柔御姐”
尽管在东京奥运会的前半段就结束了征程,但孙一文的夺金表现至今还被媒体一遍遍提及,而她在场上场下的故事也被网友们津津乐道。
当孙一文回到国内之后,她很快在社交网络上更新了一段跳舞的视频,并配上文字,“回国啦,结束战斗”。
脱下了厚重比赛服的孙一文,也摇身一变,变成了“女神”形象。在那段视频下面,不少网友都留言,“这才是可爱的人。”
和大多数女孩一样,孙一文也喜欢在社交网络上发布各种视频,而那些关注她的网友则喜欢把她叫做“温柔御姐”。
孙一文微博晒照。
“我在生活中确实比较文静,但我在场上场下角色变化蛮大的。”孙一文对澎湃新闻记者说,她只要走上赛场,就会完全放下生活中的那一面。
更重要的是,这位别人眼中29岁的“御姐”,在队友和对手眼里,常常生猛得像个年轻小将。
“我的体能和打法,都属于一个很年轻的状态,就跟自己的年龄完全不符。”孙一文告诉澎湃新闻记者,正是因为在赛场上的这种冲劲和飒气,大家都相信她还可以在击剑的舞台上活跃很长时间,“很多人到了30岁可能体力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但是大家都说我还在一直走上坡路。”
外教扛起孙一文庆祝胜利。
在过去5年带领孙一文备战东京奥运会的法国籍教练雨歌,就坚信孙一文还有很长的竞技生涯,甚至连巅峰都没有到达。
“孙一文是我训练过最好的击剑运动员。当然如果她想要结婚生孩子,然后再回来比赛,我也会尊重她。我觉得她完全可以做到。”雨歌说。
事实上,孙一文对自己如今的状态和能力也颇有信心,加上过去5年备战周期在角色上的转变让她“心态更稳,阅历更多,信心更足,技术更全面”,她也期待着把这种“年轻生猛”的状态延续更长时间。
“如果祖国需要我的话,我肯定很愿意继续站出来,为击剑事业做贡献。因为毕竟也练了这么多年,对于击剑还是有一份割舍不下的感情的。”
孙一文阳光美丽。
东征西战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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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陪家人的女儿
就是这份孙一文口中“对于击剑的感情”和另一份她对于家人的惦念,让她在东京又一次流泪,也让她在过去几年为竞技体育所作出的付出和牺牲,得到了更多人的钦佩。
在孙一文赢下女子重剑金牌的那一夜,当一位国内记者在赛后发布会里提及她父亲的身体状况时,她突然收起了笑容,沉默了许久,“这个问题太敏感了,我可能回答不了。”
在沉默中,孙一文先是小声哽咽,然后那双手遮住了脸。那一刻,在她身旁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奥运铜牌得主卡特里娜赶紧伸手拍了拍孙一文的背,试图安慰她。
“其实我是知道我父亲病重的,他在北京接受治疗,目前状况还不错。”孙一文调整了片刻,讲述了东京奥运前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就是前一个月,医院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
一边是对父亲的爱,一边是对国家荣誉的责任,孙一文难以选择。
“医生当时说,快的话可能10天就走了,慢的话也就几个月。”说到这里,孙一文再次哽咽,“因为我打完比赛需要隔离,我就很害怕,害怕回去看不到他,但我有我的使命。”
这些年,孙一文一直要在“大家”和“小家”之间做平衡。
“这些年,回家的时间很少,都是待在队里,只有每年打完世锦赛的时候,会放一个差不多一个月的长假。”
孙一文告诉澎湃新闻记者,比赛多的时候,她们几乎一个月就要出国比赛一次,然后有可能在国外一待就是一个半月到两个月。
“由于圣诞在12月,欧洲会把比赛放在一二月份,刚好遇上中国的新年,就没法在家陪着家人过年,甚至除夕夜都还在打比赛。”
有时候,孙一文也想多留在家里,但为了国家荣誉,她还是义无反顾,当然这也得到了家人的支持和理解。
如今,一个奥运周期结束了,孙一文也打算在全运会之后给自己放个假,多陪陪家人。
说起自己没能陪在家人身边,孙一文的话颇令人动容,“毕竟年少的时候出门,回家的时候父母头发都白了。”
家庭和国家队,孙一文都想要扛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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