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眼中的王小平、黄松：一个是外聘律师，一个是足协年轻的干部

撰文 / 赵宇

3月24日，国家体育总局在官网上宣布：中国足协纪律委员会主任王小平涉嫌严重违法，接受监察调查、中国足协竞赛部部长黄松接受审查调查。

几天前就知道了这样的情况，所以并不意外。可以肯定的是，未来还会有其他足球人被带走调查。

黄松是3月20日下午被带走的。他的办公室在足协办公楼15层，周一下午突然被叫到17楼，然后带走。我是在当天晚上我得到这个消息的。

第二天，他的同事问我：这么突然吗？昨天中午还在楼道里见到了他。

不管是这次足坛风暴还是2009年那次，很多人在被带走时都是突然发生的，所以并不应该为此而感到意外。

黄松2007年进入足协福特宝公司，在中国本土举办的女足世界杯中担任组委会工作人员。后来从福特宝进入中国足协竞赛部，能获得如此待遇的人，多数都是因工作能力得到了组织的认可。

在足协竞赛部工作期间，他与亚足联关系密切，自称不少人都是他的好朋友。

佩兰、里皮带国家队时，黄松也在队中，名义是管理人员，经常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提前到客场打前站，后来升至国管部副部长。

2021年，国足在苏州只踢一场40强赛就被迫到中立场地比赛，黄松在帮助国家队协调、联络沙迦作为中立比赛场地时起到关键作用。那次比赛结束后，他被提拔至竞赛部部长，算是中国足协相对比较年轻的干部。

他究竟涉及什么问题，不好说。只能说在这样的环境里，谁出现问题都不意外。

再说说王小平。实话实说，对于这位“字比真人露面次数更多的人”，了解不深。足协纪律委员会由外聘律师组成，这样做是为了确保工作的独立性，确保每一张罚单都客观公正。不过从过去这些年开出的罚单来看，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2017年在武汉采访足协改革会议时，和几个记者一起与王小平私聊过10多分钟。当时大家好奇各种罚单上的签字是否出自本人。他回答说，确实是自己写的，后来专门刻了章，直接往罚单上一盖就行。他自己好像还会刻章。

还有一次我对足协开的罚单有比较大的疑问，打电话给他，希望能从他那里了解一下“处罚依据”。王小平在电话里称自己在开会，不便接受采访。电话里除了传来他的声音外，我还听到了汽车行驶时发动机传出的嗡嗡声、轮胎与路面摩擦的胎噪声、广播里传来的单田芳先生的评书声。

2010年足球审判时，我曾在零下20度、空气里弥漫着烟煤味道的东北小城铁岭的室外连续站立好几天，每天10多个小时。后来也去过鸭绿江边的丹东，同样如此，只是没那么冷。

我当时就在想：中国足球会因此变得更好吗？肯定不会。后来足球进入金元足球时代，我曾多次批评恒大，招来不少水军的谩骂，那时的我依旧认为中国不会因此变好。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很多足球人被抓，联赛准入一地鸡毛。我的老领导潘采夫在足协主席被抓后找我去《跑题大会》录一起关于中国足球的博客。说实话，不太想聊。但碍于老领导的邀请，不得不聊。

细想一下，我在每年春天都会做两件事——对抗柏树花粉过敏导致的鼻炎，关注中国足球的苦大仇深。

两件事都是顽疾，都没有解药，无法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