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斌向本刊记者自嘲,刚接手不了解女队队员情况,很悲观。女队水平臭是男棋手心照不宣的事。马晓春曾如此描述他看中国女队参加围棋世界大赛时的感受:“看女子比赛受不了,是心脏受不了,也忍不住想骂人,变化太快,本来大赢的棋转个几手就可能大输。本来我看是死猪一头的棋,最后居然活得很滋润,不看,不看……”但是,女队比男队究竟差到什么程度,俞斌并不了解。
事实上,中国女子围棋曾经有过极辉煌的过去。1973年,中国女棋手孔祥明与陈慧芳在与日本的小川诚子二段的较量中,第一次打成平手。此后几年,中日女棋手交锋,胜负大致呈均衡之势。1976年中国代表团访日是中日围棋对抗史上的里程碑,除了聂卫平狂刮旋风,七战六胜,擒下日本头衔王藤泽秀行和石田芳夫外,女将孔祥明也有惊人表现,她七战连捷,几乎将当时的一线日本女棋手全部降服。如果说这一年27胜5和24负的总成绩标志着中国围棋水平已经上升到可以与日本围棋平等一战的高度,那孔祥明的全胜战绩则昭示着中国女子围棋水平已经开始凌驾于日本女子围棋之上。
那之后,中国女子围棋水平继续飞速提升,孔祥明、陈慧芳之后又涌现出大批优秀女棋手,在国际赛场上渐渐压得日本女棋手抬不起头。俞斌说,1982年中国围棋代表团访日,芮乃伟再创七战全胜佳绩,此后日本女棋手逐渐退出中日对抗的舞台,中国女棋手直接与日本超一流男棋手争胜,并且战绩不俗。那是中国女子围棋的黄金时代。芮乃伟、张璇先后出战中日擂台赛,杨晖和华学明在富士通杯上有斩落武宫正树和大竹英雄的大手笔,那时的中国女子围棋天下无敌。
那段时期,中国女子围棋很大的一个隐患竟就是因为她们的“天下无敌”,缺乏可以竞争的国际对手,女子围棋就无法引起更多人兴趣,多数女棋手开始了对前途的迷茫。芮乃伟升到九段,完成前无古人的壮举,但她在国内仍没有足够的生存空间,所以她求学,出国。芮乃伟走了,孔祥明出国了,张璇去了又回,丰芸成为世界上第二位女子九段后也走了。还有人在坚守着,现国家女队领队华学明,还有年轻一点的徐莹、叶桂、黎春华等人。而此时韩国女棋手已经悄悄积蓄了足够的力量。芮乃伟的到来极大地刺激了韩国女子围棋的发展,她们的女子棋手水平飞速提升,小小年纪便与男棋手在比赛中抗衡,眼光已不停留在那几个女子头衔之上。
在英明的“儿童团长”带领下,宋容慧的战绩蒸蒸日上
在接手女队8名队员两个月后,俞斌慢慢有了头绪。“这批队员年龄最大的不过20多岁,最小的是16岁的宋容慧和李赫,彼此水平都差不多,但是和韩国队的朴志恩、李玟真相比,有一定差距。”队员里,宋容慧和李赫成为俞斌重点培养的对象,“俩孩子年龄小,虽然在队员里不算最突出,但是和年龄大几岁的队友下,也不差。所以逢到复盘、下指导棋的机会,尽量照顾小的。”之所以这么做,俞斌有自己的道理,他告诉本刊记者,“年龄小,手把手教,可造性强,长棋空间更大啊!”此外,俞斌认为,论经验和境界,老棋手或许占优势,但是若论胜负,小棋手更强。
“芋头”、“鱼头”、“宝贝”、“儿童团长”、“洗衣机”……俞斌公认是围棋队“头衔”最多的一位,这自然与他脾气好有关,人家叫他什么,他都笑呵呵应对过去,这也正是“宝贝”的来历。至于叫他“儿童团长”,那是因为爱棋如命的俞斌在棋院宿舍整整住了12年,送走了同龄棋手,他就和常昊、周鹤洋等比他几乎小一轮的棋手“混”在一起,切磋技艺,亦师亦友。“洗衣机”的称谓则来源于日文“腾挪”的音译,意指俞斌的棋风,他总爱抢足实地,再打进对手的势力范围,将其“大模样”一洗而空。宋容慧说,俞老师说话特别逗,常教育女队员的一句话是,“你们本来的优势如果是100块,非要拿200块跟人赌,守不住自己的财宝!”
女队紧紧“围绕”在以俞斌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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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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