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齐尔
郊外的花园中,一群移民正在烧烤聚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些男女彼此之间有何共同点?”旁白声音响起,“他们的孩子都为德国国家队踢球。”
这是一支公益广告,拍摄方是德国足协,时间为2008年——德国足球因多种族融合,即将厚积薄发的年份。随着移民后裔在足球世界逐渐向上攀爬,这些原本遭遇边缘化的外来人群,开始成为整个德国的骄傲。
厄齐尔是其中最杰出的代表之一,29岁的阿森纳中场是土耳其后裔。他在国家队中场位置的创造力,弥补了德国队长久以来刚劲有余、灵动不足的缺点。那是一支堪称完美的德国队,2014年的大力神杯是对这支队伍最合理的回报。
2010年10月9日,德国队3比0战胜土耳其的赛后,德国总理默克尔特意来到更衣室与全身赤裸的厄齐尔亲切握手。她说自己很喜欢看他踢球,德国《明镜周刊》拍下了这张照片,并将厄齐尔形容为“全民团结的吉祥物”。顺便提一句,正是那次在默克尔的引荐下,他才与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相识。
谁料此次握手,竟为日后埋下隐患。本周一厄齐尔公开发表声明,表示自己的因无法忍受种族歧视而退出德国国家队。他还认为,德国媒体在这件事上的态度让人感动厌恶:刚结束的俄罗斯世界杯上,德国队整体表现非常糟糕,自己充当了替罪羊。当然,引发这一系列纠纷的还是今年五月他与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的那张合照。部分极端人士坚信,以厄齐尔为首的移民后裔在俄罗斯世界杯中出工不出力,导致球队在小组赛阶段即遭淘汰。厄齐尔对此回应道:“当我们赢球时,我是德国人;而当我们输球时,我就成了该死的移民。”
厄齐尔效应迅速在德国社会中蔓延开来,西方部分社会学家认为,这一事件迅速戳破了德国社会背后敏感的移民问题。“许多移民后代开始自我怀疑:假如连厄齐尔都不能被社会认可,自己该如何做到?”德国《时代周报》记者贾法尔·卡里姆写道——他本人是黎巴嫩移民后裔。
厄齐尔的9年国家队生涯,见证了德国社会的两次重大转变。先是默克尔启动“彩虹计划”,允许更多外来移民融入德国社会。2014年,德国甚至有史以来首次面向非欧盟居民开放双重国籍。
但随着2015-16年超过100万难民涌入德国,一场针对移民的抗议活动开始兴起。默克尔主推的“彩虹计划”险些让她丢掉了乌纱帽。
德国极右翼组织新选项党领袖亚历山大·高兰德甚至以拜仁中卫热罗姆·博阿滕作为例子,总结了部分德国人对待移民的态度:人们可能喜欢他,但这并不意味着,人们希望让他住在自己的隔壁。顺便提一句,热罗姆·博阿滕自小出生并成长于柏林,母亲也是德国白人。
人们对厄齐尔的羞辱,简直远比博阿滕严重。德国队被小组淘汰的第一时间,新选项党主席延斯·迈尔就在社交网络上发声:“没有厄齐尔,我们本可以获得冠军。”此后,他又发布一张厄齐尔的照片,并配以挑衅的文字说明:“我的总理,你现在满意了吗?”目标直指默克尔。显然,厄齐尔此时成了他们传播政治倾向的工具。
都说足球与政治无关,但前德国队长洛塔尔·马特乌斯却在专栏中抨击道:“我一直感觉,厄齐尔不喜欢穿德国队球衣。”
英国《金融时报》表示,其实针对厄齐尔爱国与否的讨论并非德国首创,英国也在1990年发表过类似的荒唐理论,俗称——板球测试:时任保守党大臣诺曼·特比特在被问及如何鉴别英国亚裔群体的国家忠诚度时,脱口而出:看他们在板球比赛中支持哪个国家。
如果说法国队的世界杯夺冠,是为法国社会在正确的时刻,赢得了正确的荣誉。那么厄齐尔则是在错误的时间,带来了错误的失败。在我看来,他最大的过错,就是让某些人丢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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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之谦与杜兰特,他们两人的处境,颇有几分相似,在粉丝中积累的高大形象,正在崩塌,好不容易被贴上的人设标签,被无情撕掉。
在大连一方冲超进入倒计时的当下,大连这座足球城里,至今依然没有看到抑制不住的欢庆情绪和举动。
积分榜上,上港的51分,已是申花的一倍有余。而两者一个上行、一个下行的趋势,可能延续一段时间。上海德比,已经没得比。
既然中国近年来有那么多人热衷于参加马拉松赛事,是否会因此推高我国顶尖选手在这个项目上的水平呢?很遗憾,答案是否定的。
希望两队下次交手时,都能够把更多的精力和心思放在场上。不仅是场上对决显得有档次,场下对决也能够显得有腔调。
能在实力如此强劲的恒大面前实现绝处逢生,又何尝不会为今后征战关键战役时增添底气呢?